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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让我在此流浪(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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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6-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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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高原,可可西里。一直是我的一个梦,那些圣洁的雪山,广袤的戈壁,七色的湖泊,时常撞进我的梦里。这是一次没有任何计划的旅程,我不知道我的下一站在哪里,因为青藏高原是一块适合流浪的土地。
8月15号,我踏上了西去的列车,又一次开始了长长的旅行。车到兰州和刚结束绿色营活动的阿丑会合,我们已经两年没见面了。阿丑黑了,眼睛更小了,快成一条缝了,大概是在外奔波过多,没有好好休息。在兰州还见到了上次在北京一起参加培训的王超,陪着我满大街的寻找兰州最有味道的牛肉面。在兰州休整了两天,我们又一次出发。向西向西,再向西,到那西方极宁之地,西宁,格尔木,青海湖,盐湖,可可西里...
我和汉族一样
在青海湖边,我们在租车的马师傅的介绍下,去了当地一家藏族家里。但从一踏进他的家门开始,我很难感受到藏族的气氛:家里铺的地板砖,电视,功放,彩色的玻璃窗,若不是客厅正对着一幅活佛的画像,我很难意识到这是藏民家。
晚上在一起闲聊,我担心犯禁忌,问他:你们有什么禁忌吗?他说,没什么禁忌,我们面面相觑,他补充说:我们现在和汉族人一样,没什么区别。我不知道该表达我的悲还是喜。和汉族一样,他们已经从心底接受了外来文化的侵蚀并以之为骄傲,他们忘记了自己的信仰,有人说是放弃了愚昧。作为汉族,我似乎应该为自己本民族的文化强大而骄傲;但作为中华民族,我却更应该为自己本民族的文化多样性的丧失而悲哀。文化的多样性正是我们中华民族适应于不同的环境生存的法宝,从高山到大海,从平原到高原,不同的民族以不同的生产生活方式生产生活,桑基鱼田、逐水草而居、春耕秋收,而这些方式或许已经流传了千百年,并与他们所居住的环境所适应。但现在这一切,随着不同方式的文化入侵,在开始慢慢的发生着变化。藏民有了商品经济的意思;大量的少数民族学生被收进汉人的学校接受现代化的教育,并用他们所学到的科技文化知识回到家乡改变他们的家乡,让他们的家乡和北京、上海越来越相似。
在这个世界,玫瑰与紫罗兰不会散发同一种香味,春兰与秋菊也不会在同一时间开放,正因为有了这些生物的多样性,我们的世界才如此绚丽。而每一个民族,他们的文化决定着他们的生产生活方式,但在很多人看来,那些偏远地区民族的文化都是落后的、愚昧的——比如藏区的天葬,草原的游牧,所以要把传统替换成现代文明,要火葬,要定居。这不但不可惜,甚至是进步。但凡一种文化和生活方式在当地流传了上百年,上千年时,她已经和谐的融入了当地的环境之中,若要改变,就是环境的灾难。
过去的藏区信藏传佛教,藏民忌杀生,而当汉人进去后,统统格杀勿论,而现在,年轻一代的藏民甚至也加入到这一行列中来了:在青海湖边,我们遇见一藏族青年,身着西装和皮鞋,若不是他会说藏语和那黝黑的脸庞,我想我们是难以相信他是藏族的。我们问他是做什么的,他说是当地的牧民,平时放牧,夏天就到湖里捕鱼,我们很奇怪,在我的记忆中,藏族是不吃鱼更不捕鱼的,况且湟鱼还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但在金钱的诱惑下,丧失了信仰的藏民,有什么不能做呢?而这一切,也正是汉人的文化里所倡导和教育的。而且捕获的鱼被卖给了当地的餐馆,被远道而来的游客尝到肚子里面去了。汉人说藏民天葬太野蛮,要火葬,那些以人肉为食的鹰和秃鹫数量锐减,天敌少了后,草原上的鼠土逐渐猖獗,在草场上深挖洞,广积粮,严重破坏草场植被。一系列的灾难就来了——草场沙化,湿地退化,才有了席卷大半个中国的沙尘暴,这就是传统文化丧失,现代化的成果。
没有了信仰的藏族,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没有任何的顾忌,现代文明影响着他,更改变着他们,现代人的欲望也开始在他们的心底生根发芽。他们的欲望怎么满足呢?向他们居住的处所,向神山圣湖,这些千百年来靠藏传佛教的影响力而保持着原生态的高山和湖泊索取。当藏民开始以卖鱼为生的时候,若大的青海湖所养育的鱼也经不起人们无节制的消耗,现在青海湖的湟鱼已经锐减到被列入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名录,却依然不能阻止人们疯狂的捕捞——有消费就有市场,有市场就会有供求,现代经济学中的供求原理在这里一样的发生着作用。古老的游牧民族,现在也开始用商品经济意识来左右他们的生产生活,有人欢呼,这是全国各族人民幸福的走在社会主义的金光大道上,我却悲哀的看到,在这些民族世代居住的地方,所有的一切东西,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的神山圣湖,都统统变成了商品。他们的祥和与宁静,也都变成了交易中的价值。
有人说青海湖是上帝的一滴眼泪,但愿这是最后一滴眼泪。
格尔木在哪里
晚上,我们搭上过路的夜行卧铺班车踏上去格尔木的旅途,我被安排在两个卧铺夹缝中的临时加铺上,我盯着车窗外雪亮的月光不知不觉入梦了,而且似乎是一个接一个不停的梦。而现在,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记忆却开始模糊了:那个在渺无人迹的高原公路上背着背包踟躇前行的行者;那列在青藏高原奔驰的列车;那夜如水的月光——它们曾经出现在我的梦境中,抑或在我现实的旅途中?
越过青海南山的一个垭口,我们离开青海湖盆地,进入了柴达木盆地。这两个盆地都是封闭的,河水只能流进去,不能流出来。尽管是两个紧邻的盆地,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一个碧波荡漾,形成了中国第一大湖——青海湖;一个水大部分蒸发,干涸成为一个世界最大的盐湖区。
我们是清晨到达的格尔木,这个西北边陲重镇。在没有来青海之前,对大西北的印象是一片荒芜之地,有戈壁和雪山,线条鲜明,粗犷而大气。格尔木是一座美丽而干净的城市,宽阔的大街,满街怒放的鲜花,甚至让人有一种生在南国的感觉。1950年6月,中国人民野战军西北野战军,历经艰险勘察了由格尔木入藏的公路,在慕生忠将军的指挥下,开始修建格尔木到拉萨的青藏公路工程。在修青藏公路之前,格尔木荒野茫茫,人烟稀少,仅仅是地图上的一个地名,并没有城镇的含义。后来修路修到了格尔木,有人问慕将军:格尔木在哪里?将军便找了块木版往地上一插,说了句流传至今的名言:格尔木在这里。
慕将军当年插木版的地方,如今已是一座近30万人口的西北重镇,青藏铁路的西格段已经修到这里,而格拉段也将于明年通车,便利的交通和巨大的工程为她带来了南来北往的淘金者、旅游者、探险者,还有浩浩荡荡的筑路大军。这带来了经济的繁荣,更带来了野生动物的灭顶之灾。去可可西里的盗猎分子,从这里出发沿着便捷的青藏线深入到可可西里的腹地,进行疯狂的屠杀,而青藏公路也把可可西里的腹地变成了边缘。
格尔木在哪里,在野生动物的居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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