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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浪漫
文章来源: 文章作者: 发布时间:2006-06-20 字体: [ ]
本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来到沧州,但是,确实是来了,而且,现在觉得生活瞒丰富的,自己也常常纳闷:“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呀!”于是两种矛盾的心态便常常左右着我,高兴的时候,似乎总有个声音在暗暗骂我:“甘心堕落”,可另一边反驳道:“高兴怎么会是堕落呢?应该是积极的才对。”这样一来,往往是忧郁的面容上总是挂着一个笑嘴角,极不美观。矛盾期终于是过去了,我怀疑我可能是接受了,“佛”“儒”“道”某家的思想,心平静了许多,以前不容易接受的事情,现在也能说服自己接受了。
     大概是零三年十月一日以后的事,我经历了离开和回来后决定留在这里,我不知当时是因为不忍看着父亲为我学校辛苦奔波,还是这里够简单的兄弟情义吸引了我,反正是留下了。
     没过十天,班中又转来了一女的,记得那女孩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这样的,微胖的身材,尤其脸大的出奇,一头据说被叫为“玉米穗“的发型(现在想来的确瞒似”玉米“前头的须的),口中一直在嚼着口香糖,冰冷却含情的眼神,尤其身上穿的,我起初认为那是麻袋改成的衣服,反正总的下来,没给我留下好的印象,然而,谁又会料到,后来,她竟成为了我的初恋。
     因为信奉着一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话,我一向是在大众场合不喜善言谈的,让人觉得有些呆。
     然而,却不知哪一点吸引了这个新来的女孩,在她转来后第二个星期,就向我……。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八点多钟,整个宿舍的兄弟们还都躺在被窝里聊天,这时,宿舍电话突然响起了,在男生宿舍,只要是有电话,都会抢着接,都盼着是女的打来的,不管是找谁的,先聊上几句再说,不过,有时是某个舍友母亲打来的,后果可想喽,这次电话被张亚东抢先了一步,“喂”,张亚东捂住电话口,转头对我们说:“女的,女的……”,宿舍其他兄弟也来了精神问:“找谁的?”只有我还徉睡着,死板的想一些关于理想的事情,张亚东说了一会,突然转过头:“郝九龙,找你的。”我立刻起身道:“我姐吗?不对呀谁……”,亚东说:“苏莉”,全宿舍友惊呼,纷纷道:“没想到你表面看挺什么的,却……”,“九龙,你小子真有一套呀!”,我脑子都大了,对张亚东说:“别闹了,行吗?”张亚东说:“真的,我骗你干吗?”我下床接过电话:“喂,”果然是个女的。“可以一起出去走走吗?”我立刻变的面红耳赤:“我......我崴脚了。”这是撒的慌,傻子都能看听出是借口,她又说:“你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只是出去走走呀!”我又支吾道:“我……我刚崴的,不行呀,对不起,不行。”那边电话突然挂掉了,我摇头叹了口气,舍友又一起起哄。
     后来回忆这件事我问她,她说:“当时只想找到你们宿舍,扁你一顿,以前哪有人那样无理对我呢?”。
     以后半个月她没再理我,只是每次校园遇见,总是用带刺的眼神瞪我。
     我以为一切都平息了,然而,谁会料到更猛烈的进攻在后面。这次她采用的是“间接战术”,通过我身边的人来说服我,既有男的又有女的,当时她临时认了个弟弟叫杨宁,亦是我同舍舍友,一段时间内两人姐弟关系好不热乎,见面必以姐弟相称,此时,杨宁也在追班中的吕晓林。现在,回想起来,两人是成功的,后来杨宁把吕晓林“捕获”,我也被苏莉“擒住“了。
     言归正转,当时,杨宁经常陪我说话谈心,传递苏的每一封信笺。直到有一天我也开始通过他回信给苏了,一开始信中苏称我“木头”(因为我这人“木头”一些),我本来是给她没称呼的,因为她姓苏,后来突然记起正定有一种特产饼干叫“方酥”,(此方酥,味之香甜,质地松脆,入口即化,曾几何时,我认为那是人间最好吃的东西,小时候家境贫困,每年过年和八月十五,城里的姑姑总会带声二斤方酥探望奶奶,我和姐姐便能从中获得几块,双手捧着方酥,吃完后还要舔食落在手里的碎渣,其程度远超过电视中南方黑芝麻糊中,那个孩子舔食碗中的黑芝麻糊。当时我和姐都认为怕是江泽民同志,都吃不到这种美味。现在搬到城里了,家里也富裕了,而方酥却早已停产了,现在,新产的各种花样的桃酥比起方酥来差之甚远,而我想即使现在还有方酥,恐怕吃起来也没有原来的吃起来香吧)我便在信中称她为“苏脆”,没几天她说太难听,我便改之为“水”解释为:“希望她心如止水,以一颗平和心看待身边的事。”
     女生中她找了另外一个人来,全称“孙海珍”,由于过于活泼可爱,再由于体态丰满,人称“妞妞”,也有人称之为“巨婴”,但大多数人谓之“妞妞”。妞妞说话别具一格,尤其时不时会问你一句“是吧”再加上那期待的眼神,让你不得不回答:“恩,是的”。偶尔,我们还会下两盘棋(象棋或五子棋),谈笑间向我暗示着苏的好,对于妞妞的活泼开朗和乐于助人,我一直来都很欣赏,但自从我和苏好了,我发现她们的关系也疏远了,妞妞也就再也没找我谈过什么。
     再说那时吧,我不知是受到别人话的影响还是怎样,开始不怎么讨厌苏了,后来,她通过杨宁告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认我为“弟弟”,又很大程度上使我放松了“警惕”。日子还是一样过,十一月中旬的一天下午,正在班中看电视,杨宁突然拉了拉我,让我出去一下,到了教室外才看见她站在那里手里还那了个照相机,她说长时间不回家,要给家里寄张照片,还说:“摄影老师都夸你照的好,所以想让你给我拍一张。”我推说:“杨宁拍的也不错,让他陪你吧!”杨宁苦笑:“我去不合适吧。”苏说:“只是拍一张照片而已呀。”我沉思了一会,也不知她是第几次约我出去了,我慢慢的太起头看着她说:“好吧。”杨宁拍拍我嬉笑的回到教室。苏有点兴奋,一路小跑向西门奔出,我笑了笑跟在后面,说实话,她上学来还没见她这样开心过。一路上只听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虽然,我几乎不同意她说出的每句话,但我也并不讨厌,只是任她说,我微笑的默默走着,她指责道:“你真的的确确的一块大木头!”她又问:“你觉得哪的风景好,我随手一指路边的一片枯草地:“这就挺好”。她把相机给我,真就走了进去。我按了几下快门,连续照了四五张。然后我把香蕉给了她,“好了,照完了,该回去了。”她说:“再走走。”我没同意,独自飞奔回学校,估计她只能“望背兴叹”了。
     这算是与她第一次出来,不过十分钟而已。(不过据她说那次照的照片由于暴光不足都没洗出来,说到照片,我俩是从没照成功一张合影,有的是曝光不足有 的是过度,有的是莫名其妙的走形,照出来的人不再是人了,我本不信什么,但每想起此事,便心觉异样,她也不愿提及,直到后来我拿来数码相机,这些不用什么曝光和胶卷的机子为止,才算有了一张合影)。
     有了第一次出去,第二次似乎就容易接受点,周末她让我和她一起上市里买点东西,我正好有要买的,便答应了,不过条件是让杨宁一起去,她答应了,杨宁也答应了,上车时杨宁突然推说有急事走了,我才发现我上当了,最后只剩下我俩坐在车上,到了市里我和她始终保持着两米以上的距离,匆匆买好了东西,便要回去,她不同意,我便独自走了,以后还有几次,都是以我独自离去为结束,苏说:“那时候最熟悉的就是你远去的背影了。”我只能摸着头子傻笑。第一次和她同去同回是那年第一场雪后的周末,那天天空灰蒙蒙的,穿着毛衣再套上羽绒服都觉得冷我和她行走时的距离已经从两米拉近到一点五左右。不过我事先告诉她,如果遇见熟人立刻跳到两米开外,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也接受了。那天,我理发,进理发店前,她突然说:“你进去吧,里面万一有认识的呢?”我问:“你呢?”她笑了笑说:“我四处走走没事的。”我便没再说什么,,进去后礼貌好多人正在理着,我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等,到我理完发,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我走出门要找她,却见她就坐在理发店门口的水泥台上,缩成了一团,我心里一颤,鼻子发酸,感觉要有东西从眼中涌出,我忍了一下,喊了一声:“喂”她转过头看到我后,傻笑了一下,走了过来,她嘴角发紫,脸发青,还笑着看着我的头说:“头发理的不错。”我苦笑了一下,:“咱们回学校吧!”她点了点头“恩”,再走,我们的距离已有一点五米变成了一米左右,此时,天空飘起了小雪。
     那一次后,我告诉自己,即使不喜欢她,也不能伤害她,也就是从那一次我对她有了一点好感。
     即将元旦,大凡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开始互送礼物了,她是提前了一个星期便给了我礼物—一个裹着漂亮塑料纸的十五厘米圆柱体上,用透明胶布粘了几枝星星点点的小白花,虽然不好看,但看的出是用心做的,我便把它放在桌面上,我想即使不是男女朋友,但交往了这么久,元旦也应该送点什么,想来想去不知送什么,既然她给的我花,我也给她花吧。于是,我和杨宁商量买花去。杨宁追吕晓林嘛,他只想买玫瑰。
     沧州虽然是个中型城市,却没有一家正正宗宗的鲜花店,塑料花店倒是不少,也罢,如果买的是玫瑰,倒是永不凋谢的呀,呵呵。
     来到一个店内先帮杨宁挑选好了一束玫瑰都,我开始寻找自己的。年轻的老板又拿来一束玫瑰,:“小伙子,这束不错。”我说:“我不要玫瑰呀!”我随手拿来一束:“这束不错。”老板娘一捂嘴笑:“不懂吧,这是给妈妈的。”我忙扔下,又向另一束走去,老板娘忙拉住我,:“小伙子,那是上坟用的。”我心想好看的不得了,干吗每束花都有这么多意义呢?正犹豫间,老板娘又举起那束玫瑰:“听我的,没错的,玫瑰表达爱情最好了。”我还是摆手:“不,不,我不要玫瑰。”抬头突然看到有几枝长长的梅花很漂亮,我高兴的上前取下一枝,就它了,我心想:“梅花香自苦寒来”激励她学习。哪知热情的老板娘上前一拍我肩头:“这次不错呀!”我抬头问:“怎么,这也有寓意。”老板娘笑着说:“有,有,单恋一枝梅嘛。”听完我差点晕到。我干脆直说了:“我不是给恋人买花的。”老板娘沉着脸说:“不早说,这个吧!”我一看她指的:“恩,挺漂亮的,这是什么花?”“这呀,这叫马蹄莲,是往办公室摆放的。”我很高兴,选了个花瓶,一起买了回去,尽管不是玫瑰,但给她时,她已是非常高兴,她问我为什么送她花,我说:“你先送我的呀!”她疑惑的问:“我什么时候送你了?”我笑道:“小白花呀虽然挺好看的,但送白花不太合适呀!”她惊呼:“天呀!”她拿过给我的礼物,拔掉小白花,撕开塑料纸,里面却是一条打了包装的领带。
     元旦终于到了,放假两天,各班都要举行晚会,我负责班内的布置,从早晨就开始出去采购,到下午四五点还在装饰着,由于我要求严格,一切都要求最好,光大小气球就吹了八十多个,有两个男生都吹的严重缺氧了而她没来,我很生气,正在此时有个女生突然跑上来告诉我,说苏要回家了,要我送她,我便说:“随她去吧,我不管。”
     一会站在窗口的一个女生喊我:“郝九龙,苏莉在楼下叫你呢!”我随口一句:“给她扔下个气球,让她回家过元旦去吧。”这时,班中所有人矛头指向了我:“你怎么能这样呢?”那两个缺氧的男生,现在像真的发生了缺氧反应,上前连推带拉的把我弄出了门。
     我下了楼,见她一身牛仔,身上背个包,手里还拉着个旅行箱,我们相对无言,我接过她的旅行箱,拉着就走,她跟在后面,突然喊:“停一下。”我回头问:“怎么了?”她说:“如果你让我留下,我就留下。”我苦笑了一下:“走吧,还是回家吧。”我拉着箱子继续走,在距公交车二十米远的地方,她突然又说:“要不,我不走了。”我仍说:“走吧!”这时公交车要开,我便边招手,边飞奔向着公交车,等我把行李搬上车,她还距离五六米远,车却开动了,我忙喊:“不是我坐车。”车又停了,我哭笑不得,她上车,我下车,我们相视一笑,她说:“我不走了。”我说:“走吧!”车门关上,车启动了,她打开车窗向我招手,我随手一挥,转身向学校走去。
     我想那次她本来是不想走的吧!只是想让我留下她吧,可是,却让我送走了。 
     元旦,那天晚上,班里很漂亮,我们玩的很高兴,可是她不在,总觉得少些什么。
     很快就要放寒假了,年终考试,两天半,那半天都是提前交卷,归家心切,大箱小包所有的东西早都准备好了。(整个我们那个地区的三十来人是包一辆车回去的,但回来说好了是高速高客,却变成了低速“依维客”,当时大家没多计较什么,只要能回家就行)。当我走到学校门口时她正在等着,她要下午才回,而且是火车回,而我是坐汽车,上午走,车晚来了两个小时,上车前,她说想跟我握手,认识三个月来手都没牵一下,我最终也没同样,只答应和她击掌。坐在车上,透过雾汽蒙蒙的车窗看到她很失落,我便在玻璃窗上画了个笑脸,车启动了,她几乎要哭了,我用手擦去车窗玻璃上的雾汽,对着她微笑,她也破泣为笑了,车开动了,她挥动着手,跟着车跑,车渐渐的远离了她,她站在了远、原地看着车,直到我从车上再也看不到她。
     我回到家里,家里人都很高兴,一起到饭店聚餐,吃饭间妈妈埋怨我给家里打的电话少,又怪我穿的薄,说这样会感冒,姐姐不说话,只是微笑,一直给我往碗中夹菜,爸爸慈祥的看作我:“来,干杯。”
     家中有电脑,放假的开始几天倒不觉得闷,玩玩游戏,偶尔帮家里干些什么,却突然,有一天开始想念,想一个人,想起她的任性想起她带给我的感动,我开始慌张起来,因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晚,她正巧打来电话,她问我还好吗?我说好的很,她又说想我,我说:“知道了。”以后便没多说什么,我答应她小年夜晚上给她打电话。等待小年夜显的有些漫长,这也是从来没有过的,因为此前的我总认为时间过的很快,从高中我就开始讨厌过年了,新年的钟声意味着一年的结束,一年下来总是两手空空,感觉毫无收获,只是年岁又长了,烦恼又多了,责任加重了。
     小年的晚上一大家人都聚到一起,各自谈谈一年的经历,偶尔提及别人,当谈到有的人逝去时,心里总是有些酸痛,当谈到有的结婚了,便默默祝福,十一点左右亲人散去,杯盘散乱,父母拿起几挂鞭炮上门市上过夜去了,只剩下我和姐姐,收拾好一切,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春节晚会,春节晚会越来越难满足人们的口味,姐姐没等到新年的钟声敲响便回屋睡觉了,只有我一个人独自等待着,这恐怕也是第一次。钟声敲响了,依然能击起心中的波澜,我没有像往年一样,拿起鞭炮去庆祝新年的到来,而是关掉所有的灯,回到自己的卧室,拨通了她的电话,……嘟……嘟,“喂”,我答到:“是我。”她有些兴奋:“我以为你不打了呢!”我笑了笑:“干吗呢?”她居然说她在“放炮”。我有些惊讶,我说:“我都不敢放呢?”她笑道:“胆小鬼。”我问她:“明天过年怎么过。”她说:“爸妈和妹妹都要去奶奶家,只剩我一个人。”她说“她不喜欢和那么多人在一起。”我苦笑了一下:“你一个人过年的话,那不是很孤独。”她说:“是呀,那有什么办法呀!”我说:“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她瞒欢喜的说:“好呀。”挂上电话抬头看向窗外,缤纷的烟火在古城的上空朵朵绽放。
     那晚我睡的很香,直到清晨的爆竹声惊醒了我,穿戴一新和姐姐给父母亲拜了年,出门到亲戚家走走,转转,一直到中午。我给她再打过电话,她说正在煮方便面吃,我哭笑不得,她又说:“不要担心,有同学找我玩呢。”
     此后三四天都有联系,不过自从初五开始一直到十五就再也没联系上她,她也没联系过我,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在这期间我发过几十条短信,也打过几十回电话,但都无音讯,正月十五那天我告诉自己如果还是那样,我以后就不会再打了。还好,那天晚上十点左右她打来了电话。
     二零零四年开学了,她打扮的有点花枝招展,那身衣服是一个正常人在冬天不敢穿出来的,我问她:“不冷吗?”她说:“不冷。”零五年的这时期她穿的却是厚厚毛衣,外加羽绒服,还一直向我喊冷,我向她提及零四年时,她说那是特殊时期嘛!
     其实那个时候也是我的特殊时期,因为,我在作用徘徊着,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寒假刚开学,许多人一半的心还沉浸在假期中,大多人总觉得大学生活的无聊,于是,舍友乃至半个宿舍楼的同学,一到了晚上十点便去占领校外,甚至二公里以外的网吧,上通宵嘛!所以,往往是留我一人“独守空房”。
     每次去时,他们都劝我,说怎样怎样好,处在感情徘徊期的我,也整天烦的很且从来没通宵过,年轻人的好奇心总是很强的……,最后我同意了。试试吧!整个宿舍的人各自带上一瓶水,踏着月光上路了,要“跋涉”二公里呢,经过一条乡间小路,路上行人倒像赶集的全是向着一个方向而去。
     到了地方,大多都是人满已,半个小时后终于找了个地儿,正好,有足够的空位。
     坐在位子上,眼前的所有闪亮的计算机,一半游戏,一半非法网站,我打开了自己的机子,玩了一会游戏,两只不争气的眼要闭上了,突然,手机响了有信息,看了却是她发来的,“少玩会,困了就趴着睡会儿。”我一觉睡到了天亮,直到舍友将我叫醒,网吧紧闭了一夜的“卷帘门”“唰”的一声打开了,明亮的光线射进了混沌的室内,一股清新的空气涌进来,人也如水般涌了初期,我的口大口吸着新鲜的空气,像监狱中出来放风的人,附近几个网吧也在“池洪“,每个人几乎一个样,头发蓬乱,目光呆滞,满脸油光,像僵尸一般向前移动着。回首看,网吧的“卷帘闸”又拉了下来,估计八点才会正式开张。一道“卷帘门”掩盖了一切,现在据说风声很紧,可看似外边一片冷清的网吧,里面却是热闹非凡,其实,外面的人未必不知道吧!
     抬头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站在那里,拿着一件衣服,我上前问:“你怎么来了?”她支支呜呜的:“我怕你穿的少,早晨天冷。”我沉默了一会,低声说:“我没事,你回去吧。”这时舍友们笑着喊我的名字,我紧跑两步跟上了他们,她一直在十几米的后面跟着。
     东方天空,朝霞满天,太阳快出来了,会是个好天气吧!那时,我想,我以后不会再上通宵网了。
     新学期,开了一门新课—“美术课”,来了一个刚刚毕业的女老师,性格颇为活泼开朗,教学方式也很独特,开始几节课只是一直和我们沟通着一些心得,讲过一些人生经历,当时班中有个叫跃鹏的男孩子说:“自己看上了一个女孩,应该怎么办。”当时美术老师告诉他要勇敢的说出来,并且讲述了许多关于她和她见过的一些关于恋爱的事,我却莫名其妙的受到了一些鼓励。
     两天后,她约我逛街,回来时,六点多钟,云已黑了,由于积雪初融,到处泥泞不堪,本来,应该走大路回家,我却突发奇想,偏要走那条乡间土路,她极不情愿的跟在我身后,因为她穿的是那身“花枝招展”的衣服,外加一双粉红色的布靴。
     站在路口,前面是一条布满了烂泥和污水的路,她站在我身边,我们身后是几辆出租汽车。她看到这条路后,对我说:“别走这条路了吧。”我看看她说:“前面还有许多诱惑如出租车,然而,我会坚定不移的走完这条路的,如果你不想走,可以,现在我们身后就有出租车,招一招手它们就会过来把你载回家。”说完,我自己大踏步的向前走去,走出二十米左右,她喊:“等第。”追了上来,往前越走越难走,一路又没路灯我开始后悔,不该自己发神经也带着人家,我走在前面,先探好前面的每一步后,再让她跟上,走着走着抬头,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知道了有个大水坑,到了近处,见水坑比预计的还要大许多,它完全挡住了去路,是不能通过任何捷径所逾越的,此刻我很懊悔,我多想有一辆出租车来载她回学校,我多想让她知道,因为多年来从来没有一个异性走近过我,我也几乎没有和她们多说过一句话,所以,不自觉间我为自己和异性之间设了一道很厚的屏障,能有一个异性的你在遭我多次拒绝后,仍和我说话关心我,我已经非常感激了。朦胧的月光,被浑浊的水反射到我的眼中,让我的眼也变的朦胧起来,在水坑前站了一分钟左右,我们都没说话,我当时感觉似乎有一种埋藏了多年的东西涌入喉咙让我难已自抑,我像个孩子一样突然失声痛哭起来,这时站在我身边的她,却径直走向水坑,任污泥弄脏她的靴子,任溅起的污水沾湿她的新衣服,我擦去泪水随即也踏入了水坑,我开始低低的唱起假期我写给她的那首歌,月光依然朦胧,眼睛依然朦胧。然而,我的心却变的清晰起来,我准备接受她。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们漫步在操场,看到一对对情侣牵着手从我们身边走过,她提出一个要求,她说:“我们都认识四五个月了,都没牵一下手,能牵你的手吗?”我本来要答应的,可就是说不出来,手我也不敢伸,我想如果她主动拉我的手,我不会拒绝的,她没有,她只是失望的默默的向前走了,我跟了上去,又走了两圈一直没说话,突然,她停住了,借着宿舍楼传来的灯光,我发现她满脸是泪,她说:“你是个好男孩儿,以后会有很多女孩追你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以后我还是做你妹吧!”她哭的更伤心了,转身要走,我抬头喊道:“等等……”她停住了,我心跳的厉害,感觉脸在发烧,感觉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我断断续续的说:“可是我……我……其实……其实,已经把你当女朋友了。她立刻转过头来破泣为笑了,我伸出手来,冲她笑笑“来”,她快乐的跑了两步拉住我,那一刻我们牵着手,渴望着眼前的路永远没有尽头。
     自此以后,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学习,衣服都是她给我洗的,那段日子我们过的很快乐,我们甚至开始憧憬美好的未来了。有时她不在,我一个人在教室,我就会微笑着看着窗外,天蓝蓝的,风吹过楼前的杨树,树叶随风而动哗哗如流水声,鸟在枝头鸣唱,被风吹动的枝头惊动,几缕发丝遮住了眼,我用手轻轻拢去,风又吹在我的脸上,我闭上双眼,眼前变的更加明亮,世界这样的好,我想这或许就是幸福感吧,把是初三以来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五一假期的来临,让我们感觉是那样的难过,回到家中后我们每天都要通电话。
     还好假期并不长,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但见面后却似乎有些陌生,这让我感觉有些意外。
     不过一两天后便相处如初了,当时我们的消费水平很高,可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五一来时,我却忘记带存折了,只是随身带的二百多元,她也只有三百多元,还有两个月才放假,于是我们的餐食从鱼肉,米饭,一下子变成了馒头咸菜,似乎有些夸张,但也差不多,虽然,生活清贫了些,但我们过的蛮充实,当时班中流行出去搞兼职,也不是为了挣钱就为了出去锻炼一下,她也去了,和班中另外两个人找了份酒吧服务员的工作,上班时晚上九点到十二点左右,晚上在那里住,第二天,六点回来吃饭上课,开始干了两天,终因放心不下,毕竟那里人鱼混杂,我让她停止了这份兼职。
     我当时,时间也很紧,假期我被选为了某剧团团长,剧团中大部分是上界的学生,管理较难,不过一些女孩倒瞒听话的,记得当时我们正在排练一个节目,除了本班三个男生,还有两个上届女生,没晚自习课,我们就在教室后面排练,连续两三天,节目排练的挺顺利,一晚,上届的高个女生排完节目,坐在我后边休息,她问我可不可以看看我的手机,我说可以,我把手机递给她,这时苏站在一边,用眼直盯着那个女生,那人连忙把手机还给我,还不断的对苏说抱歉,她俨然一副大姐的样子,我哭笑不得。
     六月要有送老生的晚会,“上边”委以任务,要剧团出节目,剧本写好了,名字叫“乞讨明天”老师满意,称之为“好”,数天紧张的排练后,第一次彩排,在座诸位鼓掌评之为“内容积极,批判深刻,有相当的教育意义,此节目一定要上”。
     于是,我们击掌庆贺,我给演员放两天假“休息”,一位主演杨宁却休息感冒了最要命的是嗓子哑了,第二天要上演了,晚上还要最后一次彩排,情急之下,我给他买了“金嗓子喉宝”说明书曰:一日含化3之4片,当时也不管了,一个小时让他嚼食4袋,导致了他严重呕吐,不管怎样嗓子终于能出点声了,第一句话:“他妈的,谁若再提‘金嗓子’三字,我就和他拼命。”更大的影响是他居然把罗纳尔多列为了他最讨厌的人之首。
     那晚,他表演的还算出色,尽管嗓音有点“摇滚”,台下参演的同学表现也瞒热烈,只是观评的老师们却沉默了,有的甚至在叹气,我心紧张了许多,半小时后,有人通知我“你们小品被弊了,”我差点吐血,,只听身边的人纷纷叹息:“不可能吧!”通知我们的人又透露:“听说你的小品被刘杰(学校的文艺主管)的侄女的节目临时代替了”,这次我没想吐血,只想吐一口吐沫,但我没吐出来,不过我身边的人都吐了,当然女孩子没有,她们只是很温柔的“呸”了一声,我们散去了,剧团也要散了,上届的要提前离校,所以只剩下本届的,我们班说起来有10几人,实际仅两人而已,一个团长我,一个表演组长同舍舍友叫李跃鹏。
     眼看剧团倒了,只待新学期,我便把心收了回来,虽然,我处在初恋期,但学习并未荒废过,偶而还能拿拿奖学金,学习标兵什么的。
     六月初,我们的生活已难以维持,还有一个月,才放假,两人加起来不足百元,想来想去我硬着头皮去银行做了存折挂失,不知存折号,不知卡号,卡密码,只知道存折密码,不管怎样一个星期终于办成了,尽管,跑来跑去十几趟,被人口头教训了数次,叫了二,三十遍阿姨,但终于是办下来了,生活一下又步入了富裕。中国的穷人太多,骤然富起来的每年都有,但很多没几年又回到贫困,一类是富的路径违法,每两年被查出来进去了,一类是突然富了,想来终于富了,买车买房请客摆阔,不知自己有多少钱了,到最后,钱没了,有的甚至欠了外债,我们再也没逃过这圈子到放假钱已花完怠尽。一声叹息,父母之钱来之不易呀!警醒,警醒,然而,大学谈过恋爱的大概多有体会吧,尤其前期,钱去如流水,不直不觉就穷了起来,有的因此谈不起恋爱,有的谈到中途钱不够用了,不得已,宣告生活和爱情“双破产”。学校的爱情被人民认为是最纯洁的,然而,学校不可能是封闭的,越来越敞开的大门,让社会的污浊之风,时时袭来,金钱的介入让人越来越怀疑校园恋情的纯度了。
     暑假到了,漫长的暑假对于两相恋的人来说无疑是地狱,但通讯的发达让人的距离变的很近,我和她经常网上相约,QQ聊天,再加上当时正迷恋“传奇”网游,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相思之苦。
     暑假过了一半时,突然,听说奶奶走不了路了,我当时一惊,奶奶身体一向很好,只是偶而会腰疼,胳膊疼,现在,怎会一下走不成路了,在我心中,奶奶是除父母外,我最亲的人了,从小就生活在一起,只是自从外出上学后,我很少和她见面了,听说这个消息后,我马上骑自行车去看奶奶,到了,她正坐躺在床上,身子依着厚厚的棉制物,姑伯都来了,奶奶还保持那慈祥的微笑,见到我来,奶奶让我坐在她身边,我拉着奶奶的手,奶奶苦笑着对姑伯说:“恐怕以后要麻烦你们了,我知道你们都很忙,但没办法,老了不中用了,这身子骨说不行就不行了,我只想自己去倒杯水,哪想就摔倒了呢?……哎……,姑伯纷纷劝奶奶别伤心,别担心,爸爸是奶奶最小的孩子,爸爸说:”娘,上我家,我家现在不忙,龙也正放假呢!……“这样奶奶就住在我家了,虽说不忙,其实很忙,只是吃饭时便回来一下,所以一天中大部分时间,我陪着奶奶,我知道奶奶不愿连累别人,所以,每天她都要我扶着她试着走路,每走一步奶奶都要付出很大的艰辛,我都不忍心,但奶奶坚持这样,晚上,我和奶奶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以前时我总是随自己意改变着频道,现在,只锁定在中央11套,陪着奶奶一起听戏,直到转头时奶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轻轻的关了电视,关了灯,把毯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坐在她身边,直到她一觉醒来,我扶着她再一起回卧室睡觉。我知道老人是怕孤独的,我有时就会停止和苏的网上聊天,跑到奶奶身边抓住她的手,让给我讲我早已听了上百遍的故事:从前呀,在一个很穷的村里,有个放牛的小伙子,叫牛郎……。
     我看着奶奶,她今年已经86岁,白发苍苍,皱纹满面,但却透出和蔼慈祥。如今五世同堂,生有八个子女中间夭折一个,剩七个,加之后来者,全家近百人,我心中暗想,奶奶您为儿孙们操劳这么多年,您的儿孙们都很感谢您,尊敬您会好好孝敬您的,现在好好享福吧,祝您老长命百岁。
     开学了,一个星期后,父亲打来电话:“你奶奶可以自己行走了,还嚷着回老家呢!”,我告诉父亲:“如果奶奶想回去,就让她回去吧!城里太闷了。”父亲笑道:“等身体养的再好一些,再说吧!”挂上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独自走到后操场,学校承诺了两年的新校区开始建设,我为剧团命名为“明天”,希望每个人都能通过今天的努力,迎来美好的明天和为了,团歌定为“明天回更好”。
     当身边的许多都在发展时,我和苏的感情却在发生微妙的变化,暑假开学前的一天晚上她给我打电话,电话中她的语气很高兴,我问她怎么那么高兴,她开始时说:“要开学了,要见到你了。”后来又说:“今天去游泳了,和过去的几个同学,有两个女孩,一个男孩,玩的挺开心…。。”,我终止了她的讲述,“你不应该和他们去,”,她问:“怎么了?”,我说:“我不开心。”,她嬉笑道:“老古董,吃醋了……。”
     我挂上了电话,一直到开学我都没接过她的电话,还记得上学期她和一个男的同吃一个冰淇淋的事,还记得郊游时,她抛开我和全班同学老师,单独和另外一个男的走在远远的前方的事,每当我提及,她就说我:“小心眼,你不是大男人吗?干吗要像小男孩一样?”,我无奈。开学后,她向我道歉,我知道她不是真心的道歉,她从没有认为过这些事有过错,并且直到现在。此后饭还是一起吃,衣服还是她给我洗,只是她多了一些抱怨,其他人对我多了些自责。
     那天,打篮球,我高高跃起,哪知突然就闯出个人来,撞在我身上,我两腿在空中交错间,右腿膝关节向里软了一下,我当时就感觉我的腿完了,我重重的摔在地上,腿疼的麻木了,几个舍友赶来一起把我抱回宿舍,膝盖裹上了厚厚的冰袋。她当时正在市里买购物,我躺在床上给她打电话,我告诉她:“你赶紧回来。”她很烦的问:“干吗,我正买东西呢!”,我说:“我出事了。”她严肃了起来:“你怎么了。”我只是说:“你回来再说吧!”20分钟以后她回来,隔着我们宿舍的玻璃窗她敲了两下(我是不允许她进男生),喊道:“你怎么了?”,我回头对她微笑了一下,:“我没事。”她看到我膝盖上厚厚的冰袋焦急的问:“你腿怎么了。”这时舍友进入屋内,把我扶上了一辆出租车,她也上了车,车驶向了市二医院,经医院检测是膝盖两侧韧带撕裂性拉伤,开了个药方说:“回去养着去吧!”。
     回到宿舍,我整日躺在床上,连课都上不成了,每顿饭都是她给我打来的,隔着宿舍的窗户给我递进来,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了一个偏方,说是:“骨头汤能养筋生骨,于是,每天中午,她都骑着自行车到好远的地方给我打来骨头汤,骑车的时候,一只手端汤,一只手提着车把拿握平衡,结果每次回来时,那只端烫的手都会被溢出来的汤,烫的红红的,我几乎是含着泪喝那汤的,尽管,她和宿舍的人极力去照顾我,还是太不方便,我是在国庆放假前三天回的家,在家中找了个顶有名的按摩老先生。还好,国庆开学时我已经能独自行走了,虽然走路姿势还不太优雅。
     十一开学了,她照顾的我很好,那一段我们没吵过假,我感觉那时到了我们恋爱的第二个黄金期,有一天晚上,全班同学要集体逛夜市,本来我腿不好,她说就不去了,但我想好久没出去走走了,便坚持要去。在夜市上,她很高兴,好多卖小东西的摊位,各种饰品,衣服应有尽有,我突然有一种冲动的想法,只要她高兴,只要她喜欢的物品,甚至她摸过的物品,我都想给她买下来,那天晚上,躺在宿舍的床上,收到她好多条短信,:“谢谢,今天我很高兴。”我笑了笑,安静的睡着了。
     那天晚上我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她和另一个男的在一起,当我看见时,她还冲我笑,那男的也冲我笑,我转身大喊着拼命的跑,突然我的腿卡的一声断了,我倒在地上,却怎么爬也爬不起来了。那时,只要有空了,她就会坐下来给我按几下腿,有一次她突然抬起头来说:“感觉你好像我爸,我叫你一声爸吧。”我心想:“天呀,苏你不会,不会在我身上寻找父爱吧!”我知道,她的父亲,好多年了一直在外地工作,一年回不了几次家,但,但你也不应该把对父亲的思念寄托到我身上呀!。
     男人做爸的感觉是十分美妙的,但并不是做任何人的爸都会那么快乐,尤其是……。
     以后又有很多次她说想喊我爸,一开始我觉得很好笑,但后来感觉冷冷的,我心想,她不会一直以来把我当爸看吧!哎!
     闷了好多天,我对篮球的思念与日俱增,重要忍不住,我走向了篮球场,5分钟后以惨痛的叫声而结束,我抱着膝盖,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又立刻围了好多人看,等了2分钟,没一个人来扶,我想如果不是熟人经过,我会一直躺到天黑的,这次伤的并不重,5,6天后便能走路了,后来一个月内,我多次复出篮球场,都是被搀扶下的场,有人说:“不要再逞强了,你不要要腿了吗?”我含着泪在心中默向篮球场挥了挥手,“兄弟”,等着我,养好了,我再回来呀!
     由于长期闷着,心里特别烦,有时会发发脾气,长期的照顾让她产生一些倦意,她要求我去打饭,我告诉她偶尔一次可以,但顿顿都打不行,于是我有时也会打几顿饭来,她又要求我给她洗衣服,我说不行,她说:“别人男朋友就给她女朋友洗衣服。”我说:“对不起,我不能。如果饭你不打想打了,我自己去吃,如果衣服不想洗了我自己也能洗。”她这时就会对我说:“你不喜欢我。”我苦笑着。
     她对我的埋怨声越来越大,别人对我的指责声越来越多,那时,我常常拖着那条受伤的腿,独自一人在篮球场的旁边看球,什么也不想,只是时常眼前的景物都会变的模糊起来,但慢慢的又清晰起来,我看到我自己正在篮球场上奔跑。她开始经常提及另外一个男孩的名字,有时我会追问两句,她就怪我多心了,我黯然,有一天晚上,她和我交换手机使用,我将要睡着时,突然传来一条短信,我打开后,短信的称呼,赫然为“老婆”两字,那晚,我躲在被子里痛哭了一场,第二天,她跟我解释了好多,我笑了笑,此后再没对她有过亲密的称呼了。那年秋天,去的特别早,树叶早早的就落光了,第一场雪前班里组织了一次野炊,美术老师即将结束对我们的所以课程了,曾经,我在某种程度是受她的鼓励而有勇气接受了苏,自从她知道我和苏的关系后,一直都在关心我们,经常会问我们之间怎样了,不想让他担心,直到现在每当她问及时,我还说:“挺好的。”但事实……。
     冬天雪下了几场,天变的异常的冷,她穿的比去年厚了几层,我穿的衣服也厚了许多。
     在放寒假的时候,我告诉她:“我不明白,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小年的晚上,姐在一边看晚会,我坐在电脑前给好友们留下了祝福的文字,23点半左右,我走到卧室,隔着玻璃窗,看向窗外的城市,整个城市都笼罩着欢乐和详和,片刻后,古寺的钟声和春节晚会的钟声齐鸣,沉默的城市突然爆发了天空中,瞬间绽放万簇花朵—2005年来了。我赶紧跑到傍屋,拿起一把鞭炮。下楼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大喊一声:“过—年—了。”鞭炮放过后,我回到自己的卧室,城市渐渐恢复了平静,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一句话,便自言道:“2004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整个寒假我们都很少通话。
     开学了,我们的距离,变的远了许多,说话也少了,我们都在逃避,都在避免谈到一些话题,我想那时我们都在逃避避免谈到一些话题,我想那时我们之间的感情是靠着对过去的美好回忆维持的吧。
     那时,有七个和她走的很近的女生称苏为姐,她们经常到班里找苏玩,或许是她们小我们一两岁,整天的她们无忧无虑,活泼开朗,偶尔,还会和我搭几句话,并戏称为姐夫,以后几乎每个星期,她们都能来一回,那时我觉得和她们聊天是最快乐的事了,有时,我们大家还会一起出去走走,一路上有说有笑有唱,看着她们那么快乐,我自己也便会不由的笑起来,似乎,一切烦恼都消失了。
     然而,当又剩下我们两人时,到来的只是沉默,她还是会提及那个男孩,她自己却从来没有觉察,她提及那个男孩的频率是多么高,我想爱情也是有容量的,不可能是无止境的宽容,就像一个水杯。每一次的伤害就像往杯里倒水,当这点水还没蒸发时,却又有新水倒了进来,慢慢的水满了,当水再倒进来时就会溢出,溢出的这些水,在事实中就化为争吵或哭泣了吧……。
     我们之间渐渐的多了一些无谓的争吵,这时她就会出去购物,去找人诉说,而我一个人会躲在宿舍,静静的躺在床上,想起很多事。
     五一后,一天我们坐下来平心而谈。谈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她承认了她喜欢那个男孩,我点点头没多问,我只是告诉她:“我会帮你的。”那晚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一直盯着上铺床板,不知何时睡着的,那晚我又做梦了,曾经做过的梦:“碧蓝的天空下一潭清澈的湖水,湖水的四周围绕着大片的树林,树木并不高大,但很粗壮,树下绿草荫,在湖边大树旁,有一把长椅,坐着一男一女,女的把头靠在男人的肩上,男的微笑的看着湖,这时,在不远处草地上玩耍的孩子,轻声的喊着,爸爸,妈妈……呵呵呵……。
     早晨醒来,却发现枕巾湿了一片。
     有一天,她喊我哥了,当第一次听到时,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后来就坦然接受了。
     我们的恋情结束了,我的初恋结束了,宗教经验我想或许因为自己太不会谈恋爱,也或许是思想太过陈旧了,从来没送过玫瑰花,也没有送过巧克力,我还傻傻的认为只要用心的去爱就行了,也不够阳光,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还算阳光,只是属于春日阳光型的,带给别人的是温暖,而不是夏日阳光的灿烂和热烈,当别人为什么“一夜情”,网恋什么的自己谈过多少个对象,而津津乐道时,我却还在追求着“永恒”,呵呵,我的浪漫,不是现在年轻人所喜欢的,与众不同的被人称为另类,于是我自称自己的浪漫为“另类浪漫”
     几个月后,我开始注意一位窗外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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