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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老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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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6-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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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认为,男人除了在床上之外,还有两个地方是非常性感的,一个是运动场上,他们奔跑,跳跃,呐喊,永远只有进攻,只有征服,那种裸露的阳刚美,在汗水的涂抹下,艳光四射;另一个地方就是厨房,窝在厨房里的男人是温婉的,亲切的,随和的,可靠的,真实的。
某个夜晚,为自己泡一碗方面便,就着音乐声,一根根咀嚼时,偶尔会想起那些炊烟袅袅的日子,想起被某人宠爱的岁月,想起有人介意我的感受和等候在每一个黄昏的时光,想起那些关于饮食营养的谆谆教导,想起从厨房里裹着香味窜出的“那把冬天里的火”,就会有说不出的感伤......
原来在我不做老婆时,却深刻的读出了一个老婆的责任和义务。
快下班的时候,同学打电话过来,说是不好意思,要取消晚上的约会了,原因是她老公出差提前回来了,她得给老公准备晚餐,她的夜晚只能属于老公了。然后又兴致勃勃的告诉我,她现在正准备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兴致更勃发的把想买的菜一一给我汇报,并强调指出她要买的菜都是她老公特爱吃的,又附带的更详细的告诉我,她将依据她老公最喜欢的风味结合菜谱上的做法,给老公一个惊喜。
我很耐心的听她唠叨,其实她买什么菜,她老公喜欢吃什么,关我什么事呢?但是,我还是非常热烈的表达了对她的支持。我知道久别胜新婚,作为老同学兼多年好友,她的快乐澎涨到我这里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快乐如同痛苦,有时候不找个人分享,是非常难受的一件事。
挂了电话,想起她说的菜谱上那些不断翻新的菜名,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发呆,惆怅开始造访我的周身。多久没有为一个大男人专程跑菜场去?已经记不清了。记不清的原因除了离最后一次为某个男人买菜的确已经很久了,还有就是当初在婚姻中不断折腾的我,其实真的很少逛菜场。工作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借口,但真正的原因还是一向娇生惯养的我,走入婚姻,并不知道如何去体贴照顾一个大男人,以为爱情和婚姻于我的全部意义,就是多了一个人疼我,多了一个人分享我对于人生最浪漫的遐想。
前夫非常喜欢做饭,对于做菜还相当有心得,在色、香、味上,从来不愿意顾此失彼。每次坐在饭桌前品尝那些美味,我很少去想,要经过怎样的工序,才能成就一顿美食。有时候,心血来潮了会陪他一起去菜场,回到家,在一旁看他煎、炒、煮。升腾的热气中,他的样子是非常动人的。一直认为,男人除了在床上之外,还有两个地方是非常性感的,一个是运动场上,他们奔跑,跳跃,呐喊,永远只有进攻,只有征服,那种裸露的阳刚美,在汗水的涂抹下,艳光四射;另一个地方就是厨房,窝在厨房里的男人是温婉的,亲切的,随和的,可靠的,真实的。那个时候,我会有短时间的游离,游离于现实与梦幻之中,恍恍惚惚,我像极了他的孩子,可以在他的怀里把女人的娇气发挥到极至。而他,总是把厨房当作舞台,把做菜当作艺术的表演,喜欢边炒边唱,不是轻轻的哼,而是放开歌喉唱,我因此称他的演唱叫“男高音霸蛮独唱”。他唱得最多的是那首《冬天里的一把火》,那首歌曲调明快,节奏鲜明,情感火辣,当他唱给我听的时候,那歌的流行期早已经过去。但他把歌词中的人称你我互换,蕴藏在欢快的旋律中的浓情蜜意,依然深深的打动了我,由此洞开了一个少女的心扉。我有时候会笑他,有你心里那把火炒菜就够了。他只是憨憨的笑,并不说话。我有一次问他,为什么你就不厌倦做饭,不讨厌这些油烟味呢?他说,为老婆服务,其乐无穷。
我一向吃得很少,又不爱吃青菜。因此,差不多每顿饭都要接受他的饮食营养再教育。我总是洗耳恭听,从来都是嘴里百分之百的接受,行动上依然我行我素。
再过上单身生活后,做饭的事得自己操心了,便一切从简,基本上是在单位或在外面吃,家里常常十天半月也不见油烟。某个夜晚,为自己泡一碗方面便,就着音乐声,一根根咀嚼时,偶尔会想起那些炊烟袅袅的日子,想起被某人宠爱的岁月,想起有人介意我的感受和等候在每一个黄昏的时光,想起那些关于饮食营养的谆谆教导,想起从厨房里裹着香味窜出的“那把冬天里的火”,就会有说不出的感伤,仿佛我已经脱离了红尘,与世俗的生活离得好远好远,于是,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控制不住的流泪。最坚强的女人,在独自最真实的面对自己内心时,其实非常的脆弱。
有电话响起,又是那个在某次聚会上见过一面比我小好几岁的男人,电话是他找我朋友要的,然后每隔一天在我快要下班的时候,就有电话打过来,时间准确得像闹钟。他的声音尽管慢条斯里,却丝毫掩饰不了本质上的性急,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那副猴急的样子,说不出的厌恶感时常会影响到我的晚餐食欲。我担心他要再继续缠纠下去,我会从此对男人产生排斥并形成抗体。我有时候会反省,是不是我哪里有不妥,让他产生了某种误会,觉得我是个很随便就能够与他上床的女人。检查的结果告诉我自己,我除了偶尔爱和熟悉的朋友开开玩笑,说话会肉麻一点点外,多数时间是严肃的、冰冷的、孤傲的,尤其对有贪图的男人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么,这些不放弃自己不轨图谋的男人,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智商和情商来揣测我的内心需求和我的个性原则?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目前不是任何人的老婆且不做任何人的老婆已好多年的原故?于是他们认定我因了心理尤其是生理的需求会很容易就被引诱,成全他们与离婚女人离婚的颇具浪漫气质的女人在床上游戏的梦想?
其实,为了断绝他的念头,每次接到电话,我都很清楚的告诉他,晚上我是不出去的。他就说那我上你家看你。我更清楚明白的告诉他,我晚上要加班,很晚才能回家。他居然听不明白我的言下之意,又追加一句:为什么天天加班?这样的问题让人觉得十分的无趣,从一个想约佳人的男人口中溜达出来。
心情便更其的郁闷。总是这样,等你的时常是你不想要的人;而你想要的那个人,却一直不在。
出得单位大门,才发现天空飘着小雨,雨线把城市清洗得很凉爽,很宁静,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心胸为之一宽。
街灯亮丽,像女人妩媚的眼神,挑逗着某种潜在的情欲。有美妙的音乐姗姗的滑过来,一个一个动人的音符,仿佛可以握在掌中,轻轻的把玩,让人周身舒坦并妥贴。晚归的汽车行色匆匆,像利剑划过城市的肌肤,莫名的有些微的疼痛。三三两两的行人,撑着伞,迈着悠闲的步子,那么安祥的行走在城市的夜色里。
初夏的城市,像个性感的女人,习习晚风,吹动着她的裙裾。让人不自禁的有思春的感觉。
我走得很慢,我想潜意识里是不愿意太早回到有些空旷,很久没有男人气息的家吧。
于是,走到某商场门口,我不自觉的拐了进去。
我是个购物狂,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忘了。或许是从婚姻开始出现裂痕吧,我每次和前夫吵完架,就跑商场,见着什么顺眼就往自己包里拿,不管需不需要。这个缺点,没少被前夫抨击。看他生气和心疼那些用不着最终不得不送人或扔掉的衣服和食品,我时常有种报复的快感。或许,生活和消费的理念太大的差距也是导致我们最终无法相融的重要原因之一。其实打小,我就没养成节俭的习惯,这得怪我妈和我姐,是她们没培养我的经济头脑,那个时候所有的物件都是她们俩给操劳,被照顾得无微不至,这在很大程度上,让我对于物价的高低和变化表现得非常的糊涂与迟钝。
商场里,节日的气氛很浓。我不由自主停在了男式服饰前,模特身上一件非常漂亮的衬衫吸引了我的眼光。那是一件暗红色格子衬衫。一直酷爱红色,觉得红色代表着喜气和热情。我忍不住遐想,自己喜欢的某人穿上这样的衣服,必定很酷,与他在一起,看他喝酒,听他唱歌,听他给我讲诗词歌赋,偎在他的怀里,听他的心如音乐般跳动,任他抚着我长长的青丝,那种感觉一定非常美妙。一直认为,男人的服饰妥不妥当是很能够影响到浪漫程度高低的,正如我对男人的发型和胡须有着特别的讲究一样,头发太短和没有胡须的男人,在性感上在魅力上是要大打折扣的。
我不禁想得呆了,突然有了买下它的冲动。可问题是,我买了给谁穿?我不是谁的老婆了,尽管无论送给哪个男人,都会让他很开心。但他们是否有这种需要?而我是否有这个必要?更重要的是,如果送的对象有老婆了,不引发一场可怕的战争才怪,自寻烦恼的事情可不是我乐意做的。
原来找不到理由买男人礼物和找不到可以接受礼物的男人,也是一种酸涩。
是不是想买这衣服?你真有眼光,刚到的新款,非常受欢迎。买一件送你老公,他一定非常高兴。
服务员伶牙俐齿。我如梦方醒。却忍不住抚摸那衣服,纯棉的,细腻而柔和。
买吧,相信你老公穿上一定非常的帅。
你说得没错,等我有了老公再来买吧,你给我留着。老公两个字剌激着我的神经。但我对她说这些话时,却笑得非常灿烂。
服务员阴沉了脸,冷冷的说,买不起也找个好点的理由!
我想和她理论,却不知如何说,难不成要把自己是个离婚女人向她述说一遍?尽管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也不值得炫耀。
突然大受打击以至于兴致全无。扛着服务员鄙夷的眼光,我走出了商场,第一次空手而归,心情糟到了极点。
待我走到单位大院时,传达室的大伯已喝完了第二杯酒。通常等他喝完第三杯,就要关上大院的铁门。
大伯的眼睛有些混浊,不知道是不是因了长期泡酒的原故。但人很精明,从来没有醉迷糊过。看我经过,他叫住我,说是我们单位司机留了东西在传达室。
才突然想起单位分了过节物质。因为司机晚上有事,所以提早送过来了。
对着那一堆吃的用的,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把这一大堆东西移置到烟雨楼上,那可是六楼啊。
我开始发愁。抬眼望望高高在上的烟雨楼,恍恍惚惚,生命中那个曾经很疼我的男人就站在阳台上,正焦急守望,只需朝他扬扬手,他就会飞奔下来。然后,等我坐在客厅喝完一杯咖啡,楼下所有的东西就都神奇的出现在家里。
烟雨,怎么今天司机没帮你把东西搬上去?
传达室大伯已经开始喝第三杯酒了,小小的传达室溢满了非常纯正的酒香,据说他喝的酒都是自酿的谷酒,味道很不错的,但我不敢品尝。
是的,从开始过单身生活,搬东西这种体力活就由单位司机接管了。这在某种程度上导致了我的依赖性继续得到澎涨,也使得我很少感觉到走出围城之后生活有什么不妥。
要不,明天再搬吧,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帮你搬上去。大伯看我默默无语。
我突然生自己的气,这样的生活不是自己选择的么?不是一直相信自己可以独自面对任何的风风雨雨么?不就是搬点东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决定证明自己,潜意识里也很有点想要惩罚自己。我大致清点了下,估计上下跑五趟应该没问题,就当是锻炼身体吧。
等我把所有的东西全部弄到自己家里时,我差不多要虚脱了。我倒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想起当老婆那会儿,从来没有留意过,那个男人扛着重负,上上下下时的艰辛。尽管男人有的是力气,尽管男人为女人干体力活是理所当然,可是,我忽略他内心的感受,甚至不曾为他递过一块毛巾,没有温情的为他擦拭过一把汗水,没有在他做完这些粗重的活,泡上一杯热茶,说上一声“辛苦你了”。我说不出的歉疚。原来在我不做老婆时,却深刻的读出了一个老婆的责任和义务。不知道此时获得这样的心得,会不会有些晚。
电话响起来,清脆的铃声打破了烟雨楼的宁静。
居然是前夫打过来的。隔上半个月,他就会电话过来。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无非就是想看到没有他我的生活会是怎样的一塌糊涂。男人与女人这场彼此征服之战,是很难从真正意义上结束的,总会以有形或无形的形式存在着。而我从来不曾让他的这种阴谋得逞,我总是清楚明白的告诉他,离开他,我活得非常好,非常快乐,非常美满。
你怎么啦?有些不对劲。这么多年了,每次电话,他说话的语气依然没有改变,仿佛还担着我老公的名份。很多时候,我会很为这种语气而生气,甚至厌恶。可是,这会儿听到他的声音,想哭的冲动竟然特别的强烈。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住自己。我不能在别人面前,尤其是他的面前表现得哪怕有一丝的脆弱。
但身心的极度疲惫,让我说不来完整的话。我说,没事,好着,想睡了。
然后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匆匆的就挂了电话。
然后放声大哭,直哭得烟雨楼颤颤惊惊。(文/烟雨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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